逆流挽舟、抛砖引玉-防非典方药之我见

2020-01-24 09:20 来源:媒体中国
  近期,新型冠状病毒危害大众健康,危及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,而中医防治SARS的经验,可以再次为防控流感疫情提供借鉴。

  非典时期, 大轿医杨俊耀根据传染病与流行病学的发病机制、基本特征和临床特点,以及中医病因、病机学,大胆探索,自拟一贴防非典方剂。只因笔者乃为民间一郎中,人微言轻,当提出此论时,他人也许不屑,但只能告诫周边亲朋好友及熟人服用,不想却一传十,十传百,在本人所处域内掀起一层涟漪。当非典战役末期央视台最后公布出防非典方药与自拟方相差甚微时,当地民众对笔者才是刮目另看,同时也更激发起笔者对中医药研究的更大兴趣来!

  以下就当时方药之组成与立法之旨,现重新整理,以供各位同仁参考斧正。

  方药组成:藿香,防风,薄荷,荆芥,双花,黄芩,苍术,黄芪,桔梗,人参,滑石,沙参,甘草。

  方义:明末吴有性根据当时病流行的情况,首倡“异气”之说。在《温疫论.原序》中说:"夫温疫之为病,非风非寒、非暑非湿,乃天地间另一种异气所惑"。异气,又称"杂气"、"疫气",他首先肯定了"感受天地之疠气"为温疫病的病因;"邪从口鼻而入"为侵入途径,″无论老少强弱,触之即病"为传染性;“遍于一方,延门阖户"为传染方式。

  清代戴天章所著《广瘟疫论》,首先温疫改成瘟疫,着重指出″瘟疫之体异于伤害,而尤慎辨于见症之始″的观点。以病因、病机之殊,而概"辩气、辩色、辩神、辩舌、辩脉"之理,使医者于瘟疫之初就能与伤寒做出鉴别诊断,以正其误,提出"毒气与瘟疫相为始终"。而现代流行病学的"大流行"所函盖的是:指疾病在一定时间内迅速蔓延,发病率超过流行水平,涉及地域广,往往在比较短的时间内越过省界、国界,甚至世界,而形成世界流行,但概而言之,皆属于瘟疫之范畴。而瘟疫之邪,皆由皮毛而入,皮毛者,肺之合也。肺主卫气,包罗一身,天之象也。盖皮毛外闭,则邪热内攻,瘟疫之邪由表到里,由腑及脏,但当时对于非典这一时疫,应是以防重于治,拒邪入侵,是按内主攘外,而不是驱逐邪毒为要。细思央视台公布的前几帖防非典之方,却恰有仅攘外不固其正之疑。随之而成事倍功半,且有浪费大量的人力、财力和宝贵的药物资源之训。

  自拟方是依据九味羌活汤加减化裁而成。原方是按六经而用药,是依六淫(风、寒、暑、湿、燥、火)外邪而立。风为外邪之首,即先用防风、荊芥以祛风;再用薄荷以解风热;金银花以清暑火,以透邪热,使入营之邪透出气分而解;藿香不仅具有辛散在表之风寒,又以其芳香而化在里湿浊,且可辟秽和中,升清降浊,更配以滑石既有祛湿而不伤阴,生津却不碍湿,则很好地解决了利湿伤阴这一矛盾现象。桔梗宣肺利膈,载药入肺;黄芩苦寒,善能清肺泻火;甘草润燥而和诸药。文献早有记载诸药共奏,有治疗感触山岚瘴气之功。由于原方中的羌活、细辛、白芷、川芎等诸药,虽无麻桂之峻,但总属辛温燥烈之品,而非典猖獗肆虐之时正值盛夏之际,为防诸温药伤津之弊,顾护津液,以沙参易之。

  另据现代医学研究发现:脾脏是人体最大免疫器官,传统医学早就提出了“脾统四脏”,两者是相吻合的。换言之,人体脏腑组织功活动皆赖脾胃之转输水谷精微,脾荣则四赃皆荣,脾衰则四脏俱衰方中苍术入脾胃,善祛湿郁,升则健脾,降则和胃,大气一转,云翳蔽日可豁然开朗。再者,方中加人参,用黄芪,全非补养虚弱之意也。在这里应从两方面理解和把握其气虚的内涵。首先,本方为防止外来邪即御非典所设。此瘟疫属实证,虽无虚证的基础病证,但用少量人参、黄芪补其元气,旨在扶正托邪外出,正如《寓意草》所说:“人受外感之邪,必先汗以驱之。惟元气大旺者,外邪始药而出。若元气素弱之人,药虽外行,气从中馁,轻者半出不出,留连为固,重者随元气宿入,发热无休、、、

  所以虚弱之体,必用人参入诸药之中少助元气,以为祛邪之主,使气得药,一涌而出,全非补养虚弱之意也。”孰不知,仲景乃医门之圣,立法高出千古。其也言,托里之法,盖补中兼发,邪气不至于流连;发中带补,真元不至于耗散。亦即张机在《金要略,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》所说:“不遗形体有衰,病则无由入其腠理。”也正如前贤所言正气虚,邪之所凑。纵观全方,旨在湿去热清,疫毒不得附丽,且又能扶正拒邪,此之谓有制之兵也。

  防非典一事,虽已时过境迁,但对我仍然记忆忧新,今将旧事重提,旨在逆流挽舟,抛砖引玉。谨以启迪杏林同仁,今后能以科学发展观,为促进我国传统医药事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,能够坚持突出中医药的特色,拓展中医药服务领域,提高医疗服务能力,加大用传统医药对重大疾病和能够立足于中医药防治学整体观、辨证观、防治结合、防重于治,三方面着手, 就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防治研究探索出一条行之效宏的新思路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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